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在北京我的单身公寓再次聊起我们所热爱的当代舞蹈。晶歆谈起她的创作思路从早期的喜欢触碰历史转变到现在更关注市井小民的生活。当她说起她有着强烈的国家民族使命感的时候,我一下子被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小个子舞者所吸引,因为她显然已经跳脱了追求传统的艺术“美”的概念的创作模式,而去追求更深层次的舞蹈的社会意义上了。因为那天谈话给我的诸多感动,于是有了今天写这篇短文的动机。
五年留学法国的生活让我对祖国的当代舞蹈发展甚是陌生,短暂的一个下午的聊天,晶歆给了我一个非常棒的近距离窗口,让我可以看到我所想要了解的中国当代舞蹈世界。从晶歆那里,我看到了一个当代舞蹈创作者对中国身份认同的追寻;从晶歆那里,我看到了一个中国女性对身体解放的不孜追求;从晶歆那里,我看到了一个当代舞蹈创作者在经受世界各艺术流派洗礼下的不懈努力和自我定位。
中国身份认同
基于我在法国的大学论文研究课题很大一部分是锁定在台湾的云门舞集以及台湾的编舞家那里,所以对于宝岛艺术家们的“中国身份认同”情结有着非常多的了解和感动。作为一个留法的中国人,在与异族文化的交流碰撞中,我也会不自觉的萌生出对自我身份的一个鉴定,特别是对自我民族文化的一个认同。所以当晶歆兴奋的跟我说起她在和外国人创作交流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情结的时候,我不禁欣喜于我们的个人经历是那样的不同,可是在“中国身份认同”概念上我们的感受却可以殊路同归。在那个瞬间的感触中,我会不自觉的联想起海峡那边的云门舞集的艺术总监林怀民先生在他创立台湾第一个现代舞团时候立的创团宣言:中国人作曲,中国人编舞,跳给中国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