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echen)学习舞蹈时,师从编舞大师柯特·尤斯 (Kurt Jooss),(尤斯在1930年代制作了反纳粹的芭蕾舞作品The Green Table。他在希特勒上台后不久离开德国,直到二战后才回到Folkwang成为了舞蹈系的灵魂人物。1962年,尤斯邀请皮娜·鲍什以首席独舞的身份回到Folkwang芭蕾舞蹈学院。)而柯特·尤斯的艺术风格发展又与他早年与现代舞之父鲁道夫·拉班(Rudolf Laban)、舞蹈家玛丽·魏格曼(Mary Wigman)的合作密不可分。其二、是从学院毕业后的皮娜·鲍什步入朱利亚学院(The Juilliard School),进一步熟悉玛莎·葛兰姆 (Martha Graham)和安东尼·都德(Antony Tudor)等几位美国现代舞蹈先行者的表现风格和身体技巧。在德国现代舞蹈传统那里,拉班率先对德国表现舞蹈(ausdruckstanz)进行了理论梳理工作,引进“自由舞蹈”(free dance)的概念,由此强调身体的空间纬度、摈弃舞蹈从属于音乐和文学叙事的传统观念。尤斯和魏格曼的德国表现主义风格坚持通过身体所蕴藏的自我意识、韵律、能量和冲动来表达主观想像,无畏地展示真实和狂纵的本我。而在美国现代舞发展那里,安东尼·都德在排练中要求演员突出感情化、肢体化的表达,并强调舞者自由地通过肢体动作挖掘内心情感和心理节奏的过程(举个例子,和安东尼·都德多次合作的著名芭蕾舞女演员娜塔莉·玛卡洛娃(Natalia Makarova)在回忆排练都德最负盛誉的作品之一Dark Elegies时说到:他对精心地准备各个角色并不感兴趣,而更喜欢舞者自由即兴发挥的排练模式。此处参考The Choreography of Antony Tudor: Focus on Four Ballets)。葛兰姆在实践中同样对“展现内心风景”独有钟情;像同时期的其他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那样,她借助小说写作中意识流的手法、通过舞蹈的力量探索人的内质和潜意识。探讨以上这两套现代舞蹈发展历程及互动过程的学术文章常有见到,在这里笔者不再一一详述(可参考:Alien Bodies: Representations of Modernity,或Modern Dance in Germany and the United States 等书目)。倘若还原西方现代主义艺术实践的历史语境,以上讨论的“自由”曾经有意识地对抗资本主义工业生产方式对人性异化和束缚,在美学上抵抗对“经典化”艺术及其承载精神价值社会价值的绝对认同,也曾经在资产阶级不再等同于新兴社会生产力的时代,仍然渴望将其文化道德规范普世化(比如葛兰姆所做的努力)。